眨眼就能将她的脚给折断。
她没有防备,下意识地轻呼了声,惹来声淡淡的轻笑。
他的手掌常年握兵刃,自是有薄薄的细茧,抚在她光洁的脚背,有股难以言说的痒意与战栗感。
但他是为了给她舒缓筋骨,她若还要哼哼唧唧,在意这点所谓的男女大防,实在是太过白眼狼了些。
沈婳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却听他慢悠悠地道:“除了这个,还会说别的吗?”
她这才想起,两人不过见了四五回,几乎每次都是他在帮她,而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多谢,除了口头上的谢,她甚至不知道该拿什么去报这一次又一次的恩情。
她的目光闪了闪,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地道:“我只这一条命,愿为王爷赴汤蹈火。”
凌越动作一顿,他领兵十余年,见过不少要为他卖命的将士,不是身手异于常人,便是身怀十八般武艺,还是头次听见个小姑娘说要为他去死的。
且还是个连床都下不了,何时丢了性命都不知的小姑娘。
凌越看着她浑身湿透还未干,一张没巴掌大的小脸冻得又青又红,眼神却异常的决绝,违和的令人发笑,可瞧着又让人心底发软。
十年沙场他见过无数的死人,也从尸山血海中穿行,可她才几岁,手指细的连匕首都提不起,平日磕着碰着都能红眼眶,哪能懂什么生死。
方才他赶到湖边,瞧见她的衣服在湖水中漂浮,那一刻竟有些难言的冰寒刺骨。
想到那场景,他的目光一凝,捏着她小腿肚的手指微微收紧,那力道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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