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不甘心一个人困死在过去。
以至于从重逢起就对黎冬恶语相向,试图以这种方式让她共入深渊。
金毛此时冲出来,嗷呜抢走祁夏璟手里的头套,继续在阳台上兜圈撒欢。
祁夏璟将手放进口袋,摸到内胆里的便利贴和棒棒糖,沉沉开口:“谢谢你——饺子和头套都是。”
指尖碰到冰冷坚硬的棒棒糖,他忽地想起,黎冬第一次见到糖衣上的小麦哲伦星云图案时,同样是气温转凉的夜晚。
祁夏璟永远不会忘记,女孩那时眼底闪烁的光芒,整片星云还要闪耀夺目。
以至于在网购不发达的十年前,骄傲如他不得不去求a国的大伯多寄点棒棒糖回来,只为了多看几次她欣喜的表情。
后来他口袋里总会放几根棒棒糖,分手后才发现还剩下太多没送出去,反应过来时早已成了习惯。
“是我该说谢谢,”耳边是黎冬客气疏离的道谢,“周时予的手术,辛苦你了。”
祁夏璟第一次发现,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它会让你分不清违抗大脑指令的行为,究竟是本能的肌肉记忆,还是由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情愫所驱使。
“这个给你。”
满天星空下,他将口袋里的星空棒棒糖丢递过去,别开眼道:“算是头套的回礼。”
话落祁夏璟都觉得荒唐,他快30岁的人还弄高中生过家家那一套,只能抿唇别过眼,生硬地转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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