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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少年漆黑明亮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似乎在那时,得到了同等的回应。
她乱了呼吸,胸口那只小兔子又在不听话地活蹦乱跳,听见自己小声对他说:“陈然,我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娇滴滴的,可怜兮兮的,连她自己都诧异,她能发出这种矫揉造作的声音。
“你不记得,那我怎么送你回家?”陈然挑起眉,茶里茶气地学着她说话的腔调,换上一副很苦恼的表情。
梁为自己发现陈然的另一副面孔而喜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你好骚啊。”
陈然:“彼此彼此。自己一身白毛,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妖怪?”
两只妖怪相视而笑,交换某种神秘的默契,好似找到了组织。橘色斜阳下,影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于是,那条路从一个少年在前,少女在后,变换了顺序——少女在前,少年在后。
后来,俩人并肩而行,十指紧扣。
故事的最后,时间倒回最初,只剩下风吹过。梁初夏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再也闻不到少年身上那股柑橘香气。
陈然打开大门指纹锁,示意梁初夏先进。
院内灯火通明,极其宽敞,现代化与传统结合,磨砂的大理石地砖,深褐色的房脊,全透明的玻璃门窗,西北侧有一处假山和池湖造景,旁边的桂花树格外醒目。
高中时,陈然曾站在这颗桂花树下,给梁打视频,说:“我爸想把这棵树砍了,风水先生说家里只有一棵树不好,是‘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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