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戋戋略惊,趿鞋下地。
推门见片片清冷月光下,沈舟颐正跌坐在地上。
冷月窥人,光线实在太黯淡了。沈舟颐一只眼睛处于半瞎状态,匍匐在地上,孤立无助摸索着什么东西。
他右手残废,麻木如失,左手便一寸寸拍着地面,胡找胡摸,孤苦伶仃,不成章法。
戋戋上前几步,他的手正好摸到她绣鞋。
沈舟颐茫然抬起头。
他用力地看她、看她,却看不清。
他喉咙喑哑,“戋戋,是你么。”
此刻即使戋戋说自己是逆旅茶博士沈舟颐也信——那场火使他齐齐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嗅觉、视觉,连半张身子的触觉也失去了,他俨然是个废人,没有任何活着的意趣。他那样爱摆弄草药,爱画画,现在既嗅不见也看不见了。
戋戋怜然蹲下身,问,“你为何坐到地上来?”
“刚才一时大意摔下来的,”
他有些黯然,
“你帮我找找,我找半天也没有。”
戋戋问什么贵重东西,值得他漏夜伏在地上一寸寸摸?
沈舟颐支支吾吾,颇为难为情。什么贵重东西呢?非贵重东西,只是枚灰扑扑的香囊而已。论钱,可能连十个铜板也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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