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大雁飞过天空,似乎也为他们驻足。
大雁是忠贞的鸟儿,他们也是。
两人在草原上漫无止境地骑行,戋戋除了精神疲乏,偶尔咳嗽两声,倒也没像前几日那般呕血。
草原上另有其他一对牧民眷侣放马,女子梳着两只粗长辫子,脸蛋膻红,欢欢快快叫男子“哥哥”。
汉子追过去,叫她“妹妹”。其实两人并非兄妹,在北地男女以兄妹互称,本来就有调情的味道。
如今戋戋和晋惕也算一对爱侣了,她却绝口不敢跟晋惕以“子楚哥哥”相称,晋惕亦不敢叫她“戋戋妹妹”。
原因无需多言。
哥哥这称呼,只属于那个人。
一叫出口,便给戋戋与晋惕带来无尽阴影。
快到黄昏,草原远处与天边相接的位置燃起火烧云,霞光万道,格外好看。
晋惕与戋戋还欲再徜徉片刻,阿玛却急匆匆跑过来,说王子又为戋戋请到三五个汉人医者,唤戋戋赶快回去治病。
戋戋兴致低靡。
这些天以来,阿骨木王子为弥补过失,或请或抓,从各地绑来不少神医,却没见一个管用的。
阿玛劝道:“戋戋姑娘试试吧,王子辛辛苦苦请的,万一呢。”
营帐,三五个医者被大兵拿长矛抵着,颤颤巍巍,看样子还真是被阿骨木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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