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标注:一之为甚,岂可再乎出处: 《左传·僖公五年》
第63章 豺狼[完]
且说晋惕晕晕涨涨从地窖中醒来时, 神困体乏,脑袋犹如灌了三斤铅。周遭黑似泼漆,唯有两支小蜡烛明灭闪烁。他挣扎从小石榻坐起, 发现身上盖着件水碧的褙子, 褙上温香萦绕, 乃是戋戋的衣物。
他怎么……睡过去的?
晋惕紧捏那件褙子,半晌怔忡。
难不成他的精神出现问题,和戋戋私奔只是他臆想的黄粱美梦……那他处在这间地窖、身上盖有戋戋的褙子又如何解释?
他脑袋甚是糊涂,浑浑噩噩, 又靠在墙边闭目凝神许久,呕心和晕眩之意才略略缓解。
晋惕从石榻跳下来,发现地窖通往外界的密道门为人撬开过。他是完全信任戋戋才把这处密道告诉戋戋的, 她为何反过来要将他迷晕?
她想加害他吗?
……她只是欲独自远走高飞。
晋惕苦涩笑笑, 自己又被当成工具人利用了。
失去他的庇护, 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往哪儿去, 她会被陛下逮捕治逃婚之罪,面临流放或斩首的重刑。
她可真单纯真傻。
晋惕思潮起伏, 越想越焦虑,越想心绪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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