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已然逾矩,并不能在秋菊小殿长足停留,匆匆关照几句便离去。
戋戋一人坐在宫殿中,品着沈舟颐做的糕点,味同嚼蜡。
今日的话有些重,应该彻底把晋惕的心伤碎了。晋惕向来孤傲自负,经此挫折,必然熄了在圣上面前向她求亲的念想。
没有晋惕,她这颗棋子对圣上全无用处,圣上迟早把她轰回贺府。
贺府,那是沈舟颐的地盘。
事态可就棘手了……
柔羌的阿骨木王子昨日与晋惕口角一场,郁气难宣,晚间躺在软榻上周身热血澎湃,手臂青筋浑欲暴起。
戋戋窈窕清丽的倩影萦绕在眼前,阿骨木越发觉着,戋戋是个极其特殊的女人,能不能得到她关乎一个男人乃至一个国家的尊严。
论力气,论带兵,论地位,论体力,他都优胜于晋惕。堂堂柔羌的大王子,岂任晋惕那等南朝武夫踩在他头上?
争女人或者争土地,他都必须赢。
阿玛见王子辗转难眠,便和王子共谋此事。
阿玛道:“戋戋姑娘在南朝虽属大美人级别,奈何出身低微,又是个嫁过人的女子,不配为您的大妃,您可千万别头脑一热做错事啊。”
阿骨木沉沉道:“我自然晓得。嫁过人倒无所谓,戋戋的夫君看起来儒弱文质,夺娶十分简单。本王子真正担心的是晋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