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犀香气霸道猛烈,能侵夺诸香香气,戋戋和王子接触过,衣裙上自然也沾染此香。
沈舟颐曾和邱济楚往北域走过,那里的很多王公贵族都喜佩戴此香。
戋戋拿起自己的衣裙嗅了嗅,其实香味很淡。
“对人有害处吗?”
“没有吧。随身所佩之香,岂能有害处。”
顿一顿,沈舟颐又踌躇着说:“不过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剥极而复,否极泰来,好的可以变成坏的,坏的也可以变成好的。羊心忌党梅,牛肉忌黍米,某物一旦与相克之物搭配,便会变化本性。便比如这乌木犀,好虽好,名贵也名贵,沾上烈酒却会变成迷.药。”
沈郎中的私塾又开始传授知识了,他还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
戋戋听得困,打个哈欠:“好啦好啦我换件衣衫就是,你跟我说这些我也费解。”
沈舟颐无奈摇摇头。
乌木犀,乌木犀,他百无聊赖地仰在床帐间,喃喃念叨着,手指缝儿漏进冬日暖融融的阳光。
脑海中缓缓浮现乌木犀枝叶和果实的脉络图,以及其作为药材的释名、气味、主治。这些知识伴随了他两辈子,已然融进他的血液中。
其实乌木犀和另一种剧毒的草药形貌相似,他年轻时为救济病人曾做过神农做过的事——尝百草,差点误食断肠身亡,因而记忆深刻。
当然,是上辈子年轻时。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刚刚传承师父的衣钵和医书,单纯而懵懂,什么人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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