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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起在何时,戋戋对他的态度转变,冷言冷语少了,甜蜜缠绵多了,或许是日积月累的亲近,终于石头要焐热。
翌日送罢戋戋入宫,邱济楚怕沈舟颐又像上次那样发疯,特意赶来安慰。
“如今你为太后左右的太医,若想见她,还是可以入宫的。”
沈舟颐神色如恒,闻邱济楚这画蛇添足的劝慰之语:“我看上去是这般急色之人?”
邱济楚结舌,难道不是么。
“拿得起放得下,自然更好。”
两个男人坐下来,闲扯会儿其他。邱济楚说其实圣上本来答应柔羌王子的求亲,戋戋本不用进宫的,然那柔羌王子临时推脱翻悔,非要跟圣上要什么北地高僧写的经书,两国才交战。
也真笑话,撰写《善人经》的了慧禅师已死去两百多年,尸骨都烂成尘土,上哪儿找他的墨迹去。
“那柔羌王子,因何对百年前的旧物感兴趣?”
“谁知道。”
“不过听说撰写佛经的高人,是北地有名的高僧,生平做下无数善事,曾大大有恩于柔羌百姓。阿骨木大概也想成全先辈的念想吧,他们柔羌的习俗总是奇奇怪怪的。”
沈舟颐问:“为何定然要原本,难道偌大的柔羌皇宫一个摹本都没有吗?”
邱济楚道:“柔羌族人崇敬那位高僧,能得到摹本也好。关键是,他们想知道《善人经》记载的内容,将来好跟那位高僧一样羽化成仙。”
沈舟颐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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