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戋戋摆摆手, 示意没必要。
卫氏走后, 戋戋独自伫立在府内小湖边吹凉风。素白的裙衫簌簌为风吹起, 她遗世而独立宛若一只落败的蝴蝶, 离水极近极近, 仿佛顷身就跌到湖水中去。
她迷惘茫然, 感觉自己像飘荡的孤魂野鬼,摸不清日后的靠山和归宿。
沈舟颐正要送月姬去见贺老太君,蓦然瞥见这一幕,还以为她要投湖自尽。
他的右眼皮登时剧跳,呼吸几乎凝滞,三步两步拽住她的手臂,将人圈在怀中,“你疯了,又闹什么?我跟你说过没有,不许用这种方式……”
戋戋那双灵透的大眼睛直愣愣瞧向他,发丝凌乱,懵懂又讶然。沈舟颐靠近一看,才发觉她和湖水间尚有块大石挡着,方才情急之下是他错意了。
他假装轻咳两声,为自己挽尊。
戋戋凉凉的讽刺却已响起:“沈公子不让我出府,我就在府内看看风景,也招惹您了吗?”
沈舟颐沉眉道:“湖边危险,你该离远些。”
又道:“你怎能管我叫沈公子?改个称呼罢。”
戋戋不愉快地从沈舟颐怀中挣脱。
月姬就在沈舟颐身后,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夫妻二人,她真从未从未见过这样夹枪带棒的夫妻相处模式。
戋戋也扫见了月姬,忽升起几分顽劣的心性,踱步到月姬面前,玩笑问:“他夜里对你怎样?早上有没有给你喝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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