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纷乱,断然澄透如镜,独留芙拉达的身影。
麦雅气色好多了,头发甚至好好梳理过,她忽然留意到吧檯上的诗集。昨晚欧文因为麦雅梦游的事而分心,把诗集遗落在厨房。麦雅拿起诗集,一脸茫然失措。
「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那是你的?」欧文有些头痛,「我以为那是书柜里的书……抱歉,你找了一阵子吗?」
「没关係,我以为我弄不见了。」
「你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吃了药……」麦雅剎时止住,他抿抿嘴低下头,结结巴巴:「我吃了芙拉达的药,退烧了。」
欧文摸摸后颈,排解莫名的口乾舌燥。麦雅不过一瞬的停顿,那种共有什么秘密的相契感,又令心底再度激盪,以极幽微的方式,继续流动。
该死、真该死,欧文在内心暗骂自己。他目光游移不定,最后落在芙拉达看过来的视线上。
芙拉达留意到欧文的不自在,便急忙塞给麦雅一杯蔬果汁,请她先去客厅的用餐桌吃早餐。待麦雅离开,他悄声向欧文解释:「别紧张,麦雅没有看到我们接吻。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她又慎重地补了一句:「我会很小心的。」
看着芙拉达安抚他的模样,欧文只觉得满心愧疚。刚刚的吻早已不是他首要掛虑的。
欧文收回心神,他还有件待要弄清楚的事。等芙拉达和麦雅出门,他大步走到后院,左边阴鬱的大树已不再让他忧虑,他现在记掛的是右边花园里那个练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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