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属下便要无礼了。”
向经纶问:“怎么?”
韩康向他缓缓走近,口中道:“圣火令是本教圣物,自然极为重要。但教主也不是凡人,未必不会行出险招,将它留在身上。这个灯下黑的道理,韩某也是知晓的,故而还得亲自搜上一搜,才能放心。”
向经纶停住咳嗽,又将一条沾血的帕子扔入渣斗。他一手撑桌,一手平放膝上,脸上青气愈重,轻声气弱道:“若找不到呢?”
韩康走到他身前站定,道:“那就还需教主签一道手诏,声明晁禅等人谋害教主,私窃圣火令叛教而逃了。”他与向经纶对视片刻,叹道,“得罪了。”说罢,没染血迹的左手抬起一指,朝向经纶身上要穴点去。
曾九见状,右手缓缓自扶手上落到腰间。
又探入斗篷,握住了相伴五十余年的紫光刀。
她大略一数,除却向经纶,屋里共计六个活人。韩康或需个三四刀,其余人一刀一命,眨眼便可杀光。
不错,那日窗畔对弈,她听了向经纶一番话,心中颇感柔情。但她自武功有成,素来我行我素,恣意妄为。因喜爱向经纶这般妙人,哪怕稍微耽搁了些炼毒的功夫,也要任性逡巡光明顶数月有余。如今纵然心中对他有情,却也实难奉命听话,乖乖看着他为高节而送命。
他自有他的坚持,又与曾九自个儿有甚么关系了?
她只听自个儿的话。
今日若向经纶有个三长两短,光明顶上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偿命。她此世要成为天下第一毒,那么自然不便在人前显露刀法,以免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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