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来了。
有时和施博育说一说话之后,我们俩之间的空气就会像漂浮着粉色的泡泡一般,染上了一层曖昧的滤镜。
我们谁都没有动手去戳破这些破沫,既是在忖度,也是在享受这份还未被定义的关係。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常发生了,这也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之一。
教室和办公室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在踏进办公室之前,我回覆道:「别去理了吧,现在这样就很好看了。」
「帅吗?」他得寸进尺。
「很帅、很帅。」我说得敷衍,却暗藏了几分真心。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而他一个箭步,挡住了半开的缝隙。
「你放学之后都会去搭公车,对吧?我也是,和你同一个方向。今天放学后一起回去吧,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我迟疑了。
放学后的时间,一直是我和汶沫共享的时光。
我们都是坐公车通勤,等车的方向一样,但能同时经过我们两人的家的,只有一班车次很少的公车而已。
能回家的方法不只一个,可是我们总是会选择能够陪伴彼此更久的方法。
汶沫不喜欢学习,但在段考前会为了我一起留晚自习;没有理由就晚回家会被妈妈碎念,但我还是会为了因迟到而被罚写的汶沫,在学校多留一些时间,等她把三遍课文抄完。
拋下另一个人独自先走,这种事是从来没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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