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的事我还不够清楚吗?」萧衍冷笑一声。
「这个是番外篇,你肯定没听过。」我也笑着道。
「那说吧。」
得到肯定的回应,我开始道出那段谁也不知道的故事,首先当然要来个破题。
「我被我爸的朋友性侵十多年。」
萧衍的动作明显一滞,我仰望他,笑了笑,继续道:「我都叫他罗叔叔,不知道是我爸从哪里认识的酒肉朋友,但他们很要好,要好到我爸就算知道他对我做的混帐事,也从不宣扬,更不干涉。我的童年、甚至是半个人生都毁在他手上,可是萧衍,你知道吗?我居然恨不了他。」
头发吹得七八分乾了,萧衍暗下眸色,关掉吹风机,那沉重的一问能清晰撞进我耳里。
「为什么?」
「因为他跟你一样,会帮我吹头发。」我仰躺在他腿上,伸出手掌触碰他的脸,「也会在我爸忙着赌博、跟别人廝混的时候,替我带来一碗热腾腾的汤麵,还会在下大雨,而我没带伞的时候送我回家,并给我一把全新的伞。」
「即使他会在做得最激烈的时候掐我的脖子,或是从后面拉我的头发,我依旧恨不了他。甚至在他病入膏肓时,我还拨空去医院照顾他,连带送他走完最后一程。」我自嘲一笑,「我可能真的哪里不对劲吧。」
明明是让我遍体鳞伤的兇手,但我还是,依旧,仍然,恨不下去。若真要说哪里出了问题,我觉得大概是心吧。它早已千疮百孔,好像不管塞进多少仇恨,那些混浊的黏液还是会从孔洞汩汩流出,始终填满不到一吋。
萧衍捲玩我的发梢,嘴中叹出一口无奈:「你是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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