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飘散一点医院里才会有的酒精及药水味,但他没有多想,手摸上的床铺似乎有点粉末,那很像是医生戴上的乳胶手套上的白粉。
外头有人在谈话的声音,但是非常细小,而且轻薄,似乎是在很远的地方。
其实从阳光的明亮度、色泽及锐利感,干戈能不用看时间也可以大概抓到现在的时辰。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深沉又懒散的赖床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在被母亲讨厌之前,可以慵懒度日的那个时候了。
但是在稍微清醒过后,后脑的感触和双眼的肿胀还是让他惊醒起来。
过度快速地撑起身子使后脑的膨胀感更加剧烈,一阵闷胀感在脑子深处快速跳动着,一下一下打着他的脑壳,就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出来似的。
他回头看着一旁的空位,然后左右张望着。
「青志......?」他呼喊着,昨晚那种打从心底紧缩疼痛的感觉迅速地回归,让他一下子地又被打回了那个毫无爬上地面可能的深渊。
他爬下床,手脚并用,连爬带跑的奔出房门。
罌粟正好从连接门那里进来,对上了孩子惊恐又悲痛的双眼。
他反手关上门板,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干戈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罌粟另一隻手上捧着的东西。
罌粟见状,也低下头看一眼自己手里被看着的东西,然后又抬头。
干戈吸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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