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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稳住眼前这疯癫的莽汉。
月亮终于从黑云中冒出点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姜昶略略看清姜逐谨的脸,胡汉混血的面孔加上他刚才的话,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姜昶声音镇定,“你想要自由,这很简单,我可以封你做草原王,给你人马,粮草,金银。”
姜逐谨怔愣一瞬,旋即暴怒:“休想骗我!”他已经失望太多次。
姜昶看出对手的迟疑,他抓住这个破绽,以此为突破口,循循善诱:“我岂敢骗你?你抓住了我的软肋,再者,草原王是你,比其他任何人更让我放心,毕竟。”
他没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毕竟你有汉人血脉,是自己人。
姜昶呼吸悠长,竭力凝神,他的心疾已经发作,有千百根看不见的银针扎在他的胸口,使他剧痛难当,呼吸困难,他急需服药,并叫御医诊脉施针,可此刻他不能显露怯,一丝一毫都不可。
小太子一动不动,他猜测劫持他的男人定凶神恶煞,这人身上的汗馊味令他作呕,他忍呕吐的冲动,惊讶的主意到提灯太监身下淌出一片血泊,血泊越来越大,漫过他的鞋底。
小小年龄的他,第一次直面死亡,他意思到身后的恶臭男人真的会杀了他,饶是他比一般孩子早慧冷静,也不可抑制的打起寒颤,好在姜昶及时察觉,手指轻巧不动声色的给予安慰。
一阵冷风从宫道尽头吹来,裹挟着森森寒意,好不容易探出头的月亮,再次埋入深深的黑云之中,宫道内黯淡无光……
“娘煮了桂花藕粉团子,还加了酒糟,大忙人快来吃一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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