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哦?沈会元方才说了许多,但还没有言及根本,为何王朝三百载而有衰相,而我大乾朝的衰相又在何处,是税收是吏制,还是苛政?还请沈会元说得更详实些。”
礼部尚书是本次春闱的主考官员,沈长林是本次春闱的第一名,但很显然,主考官并不喜欢沈长林这第一名,那么,这会元的排名,极大可能是圣上亲自定下的。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皇子王公们,只要不是缺根筋的,都猜出了这一点,看来这寒门出生的沈长林,从即日起,就要得圣宠,成为天子近臣了。
沈长林望了皇帝一眼,只见圣上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税收吏制固然重要,但还有最根本的一条,尚书大人未曾提及。”
说罢,礼部尚书侧目望了沈长林一眼,暗道,倒要看看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满室寂然,只见素净襕裳的少年身姿隽雅,气质悠然,清朗的声音徐徐入耳。
“学生以为,最影响农户生计的乃土地兼并之风,税制吏治可以改革,土地重分却无可能,贵者愈贵,贫者愈贫,贫者一无所有而生计无着时,自然心生怨恨,待遇战乱或饥瑾之年,便民乱四起,朝局动荡以至王朝覆灭。”
沈长林的话使得诸位大臣色变。
但是这位隽雅的少年会元仿佛不知自己所说的事有多么严重,只见他神色如常,继续道。
“而三百年,恰是民间土地兼并的极限,一旦超过此界,大量农户失去土地,沦为奴仆佃户,禁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他们的生活是否平静祥和,全赖主人和地主的道德,如此,民不顺则国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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