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寿等人在丁四班,算是府学中的基础班,先生上课会从四书五经意讲起,诗赋从韵脚、对仗入手,由浅入深,再慢慢变得深奥晦涩,沈玉寿还算游刃有余,课下还能帮贺青山孙舒阳上小课。
而沈长林所在的乙一班,课业简直是地狱难度。
乙一班是甲班的预备班,学生水平高,在乙班授课的先生水平更高,他们中有举人、秀才、白身,但无一例外,全小有才名,各有特色,有擅长书法的、诗写的极佳的、特别会写八股的等等。
但有才的人不一定是好老师,乙班的先生上起课来思维跳跃,爱用典故,好总结好发散,沈长林经常听着听着,思绪就飘飘然了。
习惯了永清县学目的性的教学方式的沈长林,出现了严重的不适应。
并且,不论什么班级,先生们都不爱布置作业,三五日才有一回,全靠学生自律。
一开始孙舒阳贺青山还很高兴,晃荡着晃荡着来到六月底,他们参加了第一次月考,结果沈玉寿升到了丙一班,他俩双双垫底,还留在丁四班。
二人这才幡然醒悟,跟着沈家兄弟俩的步伐,在先生不要求交作业的前提下,练字、写诗、背书一样不落。
这时,沈长林回忆起在县学的那几年,对顾北安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熄。
辛亏他坚持残酷的衡水风,让他们打下了坚固的基础,如今一时不适应,咬咬牙最后也能跟上。
而景安府学,则是看似自由的末位淘汰。
每次月考,先生都会根据成绩调整班次,而岁考时不合格的考生则直接逐出府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