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公子青出于蓝……”
沈长林默默见证一场商业互吹变成互相伤害,两位胡子花白的老头斗了几个回合,方相视一笑进了家门。
只有关系真好的人,才能以互怼为乐趣。
前一晚沈长林他们离家匆忙,除了文具书籍外什么都没带,今日到贺家投宿,是李童生带了些杂粮干果作为礼品。
眼见要到晚饭时间,沈长林和钱壮耳语一番后钱壮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提了一条大草鱼。
贺童生的妻子和几个儿媳眼睛一亮,一边客气说买什么鱼,一边欢欢喜喜的将鱼接过预备宰了炖掉。
家里的男人不管灶间事,贺童生只强调说李童生是他几十年的老友,席面绝不可寒酸,可置办席面要银子呐。
贺家上下十多口人,虽有薄产,可架不住人多,人均收入并不高,而且县里不似乡下,小菜、柴禾,连倒恭桶都要花钱,县城里的主妇们,花钱也要数着来的。
因此,见钱壮提回一条鱼,贺童生的老妻贺兰氏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沈长林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人贵有自知之明,白吃白喝遭人嫌,况且,他忍不住畅想了一把,往后如果真走科举路,那么一定会与贺家常来往,一条鱼可以助力一个好的开端。
念及小孩们明日考试,鱼炖的清淡,鱼汤里烫了豆腐和青菜,诸人饱餐一顿后早早睡去。
“沈长林——”拿着名单的衙差正念着姓名。
“到——”沈长林从人堆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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