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于是半路上企图开口说话表现自己,原身是哑巴,可他不是啊,但因原主从不发声,咽部肌肉不协调,他只能发出嗯啊一类的单音节,显得更像智障了。
罗氏不禁悲从中来,又大哭一场。
很快到了家门口,进门一扇半丈高的木门,院墙是栅栏加土墙混建的,房子靠左,三间正屋加东西各一间厢房,边上还有灶房和杂物间,院里有一口井。
院角用木栅栏圈出一块空地,里头养着鸡鸭等家禽,还有一头猪。
这么一看,罗氏家里条件还不错,但只是乍看。
沈长林穿来这七天,对这个朝代的历史政治文化了解不多,对村里各家的闲事八卦却了如指掌。
村头树下晒谷坪里,那些个纳鞋底补衣裳的小媳妇老婶子,没事就念东家长西家短,沈长林猫在边上听了七天,罗氏一家出现的频率很高。
为啥,当然是因为她一家都是倒霉蛋。
罗氏家里拢共四口人,丈夫沈如康儿子沈玉寿,唯二的男丁都是病秧子,经常抓药吃,干不得重活,婆婆钱氏倒是身强力壮,但前不久摔伤了手腕。
这还不算完,罗氏一家养的牲畜也爱生病,猪光吃不长肉,地里的收成也总比别家低,之所以能撑到今日,除了婆婆强悍能撑门户,还因祖上比较阔,给家里留下不少田地,日子实在熬不下去时,钱氏就卖地,二十多亩田地如今只剩三分之一。
今日除了罗氏,家里三口人都到镇上找大夫抓药去了,罗氏这才做了家里的代表,她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去了,带回这么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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