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相见,他们竟如见故人——可他们从未见过。
观主道号玉阳。
自接任观主之位以来,再无人言说她的俗名,皆唤她“玉阳子”。
梁尺涧迈入道观,拱手施礼,浅笑问:“不知观主相邀,所为何事?”
玉阳子深深看他片刻。
“贫道感应天意,”如是说,“便也顺天而行。”
这意味着什么呢?
玉阳子道:“其实冒昧相邀,实乃是贫道做了个梦,梦中或有故人相求。”
然则那是怎样一个故人?
玉阳子亦无头绪。
她行走在前,带着梁尺涧穿行过长长大道,停步于殿中。
她取下供案上的一块木牌。
那上面空空荡荡,未刻字,也无笔墨书写,好似梁尺涧收到的那封书信般,空得蹊跷。
玉阳子道:“这块牌位上应该刻着什么字。”
梁尺涧怔然片刻,从袖中取出那张纸页,也递到玉阳子眼前。
“……”玉阳子默然片晌,叹道,“贫道或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