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
“是吗?”谢紫殷好似没有相信这句话,忽而又道,“我要去江州。”
“……为何是去江州?”他问。
谢紫殷撩开窗帘,看向窗外的雨景。
雨珠晶莹剔透,四处飞溅,如惊动池水般,落得满地涟漪。
谢紫殷恍如自语般回答:“江州淮鄞,我一直遗憾没有去过。”
而遗憾什么呢?
霍皖衣想要问。
可能否得到答案,又是否该问出口,他无从把握。
没有把握,他便不曾出声发问。
只是坐在离谢紫殷不远的位置,深深凝视着他。
他们当时年少,一生的错都好像在那年受过,从此再想犯错,也都不及当初刻骨铭心。
人之少年。
最不知虚伪,最抱持热情,于是赤忱以为天长地久,天真即可永恒。
可命运、天意、人生。
总向他们证明——天真无用,赤忱亦如是。
抵达江州淮鄞的那日,天公作美,未见雨,竟也放晴。
天色晴,碧空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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