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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叶征彻底失去了叶忱,他才体悟到谢紫殷的痛苦,知晓这样一个惊才绝艳、骄傲至极的人,决不能轻易放下这些痛苦。
这既证明他从前的无能为力,亦让人清楚意识到,那是曾经。
而曾经最遥远,触碰不得,也回不去。
霍皖衣得知这个消息时相府已彻底人去楼空。
他站在长街上,左右人群喧嚣,而他却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他能去哪儿?
谢紫殷又会去向哪里?
他们初识于盛京,这也是谢紫殷的故乡。难道谢紫殷打算就此离开盛京,彻底与他一刀两断吗?
霍皖衣意识到这个可能。
他心烦意乱,快步回到府中,扶着院中石桌吐了场血,头脑浑噩昏沉,不知天日。
高瑜逼宫的事情迫在眉睫,他有心寻人,也不敢闹得太大,平白引高瑜猜忌。
于是霍皖衣想:我还是顾全了大局。
他终究变得和以前不同。
可这种变化如是说“成长”,那他所付出的代价,委实大了些。
梁尺涧再见到他时,是在三日后的朝议上。
彼时丞相大人站在最前方,无人能看清他的神情,也无从得知他是憔悴心焦,还是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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