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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想,他便能做到这件事。
但是他如今的境地是谢紫殷一手造就,他纵然能逃,也不想逃。
时日大抵过了三日,梁尺涧带着点儿雪意来了大理寺见他。
“……对不起。”那是梁尺涧见到他时的第一句话。
霍皖衣靠在铁栏前,仰起头轻笑:“你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我没能劝动谢相。”梁尺涧道。
霍皖衣道:“若是他能因为你几句言语动摇,那他要做的事情,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梁尺涧静静看他:“你认为他在做重要的事?”
“也许我不该这么认为,”霍皖衣说,“我的事情,未必就很重要。”
他话语里的自厌太过明显。
梁尺涧吸了口气:“你不打算离开大理寺了吗?”
霍皖衣道:“他费尽心思关我进来,我何必离开。”
梁尺涧道:“你要用自己的前程、性命来做赌注?”
“这不是赌注,而我的前程、性命,从来都是在谢紫殷手里拿到的。”
“是我偷来的,”他看向梁尺涧时的眼神清醒又克制,带着似寒霜般的泪意,“终归要还回去。”
谢紫殷先斩后奏的事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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