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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元能成为新帝的线人之一,绝不会是个不顾大局、贪图利益的短浅小人,此人必然有超绝常人之处,能得新帝赏识,且定然忠心耿耿,不会因小失大,打乱新帝的旨意。
如此一个超出常人优异,且忠心至极之人,没有故意向同为“帝王棋子”的人设下陷阱、布下障碍的必要。
唯有一种可能,会让荀子元做出这种与身份极为不符的事情。
——新帝授意。
唯有新帝在名帖中授意荀子元如此试探,或者刁难他,荀子元才可能拐弯抹角来算计他,故意浪费时间,意有所指地刁难,让他不得不做出应对。
然而新帝想要看到的是什么呢?
是霍皖衣能应对这些刁难,把握住最佳的时机,跨过这道新帝给出的第一座难关。
只是。
只是——霍皖衣想,新帝应该没能想到自己会选择说出谢紫殷的名号。
……他应该是最不可能以谢紫殷的名号行事的人。
霍皖衣自有傲骨,从来如此。
可偏偏他今时今日就做出了超乎预料的选择。
盛京的皇宫巍峨耸立,光彩流转,斜枝探影而下。
叶征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谢卿,你以为霍皖衣会如何应对?”
谢紫殷坐于对座,指间翻动棋子,闻言浅笑:“也许霍皖衣会搬出自己谢相夫人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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