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抒怀蹙眉反问:“那你还看什么书?喝什么茶?我难道费心费力帮你,陪你赌这一场,就是为了看你坐在这里品茗读书?”
霍皖衣问:“这有何不可?”
展抒怀叹息一声,道:“你就这么自信新帝必然接纳你的投诚?”
——倘使今日还是昨日之日,前朝盛时,霍皖衣身居高位,无数人对其俯首叩拜,那他投诚于谁,皆是如甘霖恩赐。
只今日之日已非昨日,霍皖衣亦不再是能把持朝政的霍仆射。
他如今是罪人、是阶下囚,亦是笼中雀。
展抒怀又道:“如若新帝并不认为你霍皖衣有什么大作用……你今日赌的东西,十倍百倍也还不给我。”
然而霍皖衣的神情还是没有变化的。
与其说是自信,霍皖衣轻笑:“我不算自信,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再担忧也无用了。”
“为这一次机会,我在谢紫殷那里,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于一个将利益看得极重的人来说。
霍皖衣想,自己给出的代价委实巨大,大到时至今日,他就算无法成功取信于新帝,也还是没有更多的心神去紧张亦或担忧。
与四年前的谢紫殷打交道,至多是看到一个惊才绝艳的温文君子,岸芷汀兰,一眼即可看真心。
只可惜。
如今已非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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