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被所有人都知晓,它便成为了更深的秘密,而若秘密始终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那它已不算秘密。”
他终究抬起头来,与遥坐椅座的帝王对视,神情无水无波:“正如陛下……当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您有着勃勃野心,忍耐至今方谋得大业时,不正正藏住了您最重要的秘密?”
殿中一时死寂。
侍立在侧的宫人皆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死死低垂着脑袋,惊惧着应该会有的帝王之怒。
——然而叶征却未发怒。
谓之新帝,重于新,也在于新,叶征站起身来,一步步迈下玉阶。
若他是先帝,霍皖衣即是冒犯,是死罪。
可叶征便是叶征。
新帝凝观眼前的前朝旧臣,淡淡道:“朕有什么秘密?”
霍皖衣眼底空空洞洞,出口的话语却满是深意:“陛下不曾忍耐。”
“哦?”叶征一字里也带着笑意。
霍皖衣道:“先帝驾崩得太是时候。”
叶征仍未发怒,反而唇角挂笑,忽道:“谢卿连这件事都告诉了你?”
霍皖衣一怔。
叶征道:“朕杀了先帝,即是秘密,亦不是秘密。正如你所说的——当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是朕杀了先帝,他们就会忘记,朕为什么要杀了先帝。”
这位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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