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看来我若是想走,还需仰仗陶公子。”
霍皖衣藏于睫羽后的眼眸幽幽冷寂,却叫人窥不见半分,只能看到他勾起的唇角,隐然而发的笑意。
陶明逐一仰首,带着几分酒气道:“不错,就算我放你走,就算我杀了你,谢相都不会处置我。我和你相比,身份自然贵重无数,你要是想走,我不用你求,直接就可以放了你。”
霍皖衣便问:“陶公子何以有如此身份?因为你是谢相的救命恩人?”
陶明逐道:“不止如此。”
“那是怎样一个如此?”
然而陶明逐并没有就着这个问题回答,反而道:“霍皖衣,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你到底要不要走。”陶明逐又追问。
霍皖衣的目光落在屋内燃尽的熏香炉上,眼底好似生出些寂寥。
周遭跪着那么多的人,他和陶明逐谁也不曾叫起,解愁趁此时机,壮着胆子道:“夫人昨夜向谢相求的那套笔墨已经送到了,不知夫人打算何时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