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应时自会应话,不想应时,纵然他再能言说,也还是得不到谢紫殷半句回答。
然而当时他们天真又年轻。
若再有四年,于如今相识,霍皖衣想,仅凭谢紫殷这寡言少语、心思莫测的模样,就足以让自己退避三舍,再不愿近。
只可惜他们相识得太早,开始得太快,结束得太过惨烈。
以至于如今沉默,都仿佛初见时最惊心动魄的那一瞬间。
霍皖衣想到这里时已忍不住笑意。
他尾音上扬,轻飘飘问:“谢相在等我?”
谢紫殷也不看他,眸光微敛,眼帘半垂,淡淡道:“霍皖衣,你很有恃无恐吗?”
有恃无恐。
霍皖衣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这四个字的意义,忽觉是有些熟悉的,因则他才思虑过陶公子的有恃无恐是何理由,未成想再转眼一看,这四个字又落在了自己的头顶。
他讶然:“谢相何出此言?我何曾有恃无恐呢。”
谢紫殷问:“你难道还不够有恃无恐?”
霍皖衣道:“谢相说我有恃无恐,总要说清楚什么才算是我有恃无恐。在谢相面前,我自认还算懂事听话,少有犯错,谢相又怎能说我是个有恃无恐的人?”
“懂事听话,少有犯错?”
“我未将相府闹得天翻地覆,难道还不算懂事?”霍皖衣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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