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的命捏在手里,就是为了叫我立刻死在这里么?”
他声音发哑,压低的声音仍是缱绻勾人的,如同他秾艳的眉目,受过一夜风雨摧折,也还是光彩夺目的。
谢紫殷执着一支线香转过身来,胸膛被霜白的里衣半遮半掩着,干干净净,毫无瑕疵。
待走得近了,谢紫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间朱砂灼眼得很:“要是我做的事能让你立时就死了,那便是你霍皖衣命该如此,与我何干。”
霍皖衣似有若无地看他眉间,侧首发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谢相大人当真要用这种手段取我的命——看来是我浅薄了。”
谢紫殷不接他这番话,挽起床帐靠坐在旁,借着未尽的烛火点燃线香。
霍皖衣便又问:“你怎么身上干干净净的?这一夜我都要死了,你看着却很精神。”
线香新出的灰被抖落在香炉里,谢紫殷淡淡道:“你只知说痛,哪儿来的力气还手。”
“你不知道怜香惜玉,”霍皖衣似笑非笑地接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谢相大人,你把我当仇人对待,是不是太不讲道理?”
谢紫殷反问:“不做仇人,你和我还能做哪种人?”
霍皖衣一顿。
他抬眼凝望着谢紫殷笼在烛光里的如玉侧脸,片晌方道:“也是,我和谢相,只能做不死不休的人。”
谢紫殷不置可否,顺手将线香插回熏香炉中,不过是短短片刻,白烟飞空,袅袅而上。
一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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