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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正在批阅奏疏,闻言蹙眉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瞪着门口过来报信的胥策。
她想作甚?”
赵小姐要将荔枝核种在院中,她要几把花铲,属下不敢自作主张,所以过来禀报陛下,您看,这花铲给还是…”
不是圈着她只待在大殿中,谁叫她出门的?”
容祀摔下狼毫笔,身子往后一靠,不喜之色溢于言表。
赵小姐就自己推了门,出来了,也没人拦她…”毕竟容祀下的旨意,是将大殿围起来,苍蝇也不准飞进去。
也没说不让里头的人出来。
何况,里头那位是谁,日后要做皇后的人。
便是硬要出门,谁又敢拦着。
难怪宓先生一早便说过,那骇人的守卫,实则是形同虚设,自我催眠的无用之物。
为什么不拦?”容祀说罢便要起身,胥策摸了摸后脑勺,又见容祀转瞬间坐回原处,拧眉冥思。
陛下,您是要去看看?”
他只得出声提醒。
不去。”
容祀提笔批阅,然纸上的字仿佛突然间混成一团雾气,朦朦胧胧叫他看也看不清楚,他心烦意乱的闭了闭眼,抬手便胡乱一拨,便见美人柔媚,虚虚靠着软塌安然酣睡,露出的半臂莹白雪腻,披帛勾在肘间,被风吹得四下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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