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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的时候险些跌倒,两股战战如同被碾过一般,虚的不成样子。
她也没点灯烛,黑灯瞎火的摸到案前,这才想起是在宫里,哪里会有备好的汤药,她一时郁结,脑中乱麻一团,什么都无法思考了一般,只一个念头:不能有孕不能有孕…
自打容祀想要孩子以来,两人事毕都省却了沐浴这一环节,然伺候的小厮婢女都在屏风后备了水,此时早已凉透。
赵荣华咬咬牙,抬脚迈了进去,夏日的夜,虫鸣时而有之,耳畔听着鸣响,身下却是冷嗖嗖的,浸着皮肤,冻得她上下牙不断打颤。
她跪在其中,伸手整理了几番,虽来回数次,却还是担心弄不干净。
毕竟容祀做起事来很是尽心尽力,非要确认投进去之后,再拥着她停留许久,唯恐有一丝一毫的纰漏,这也跟他行事果断有关,朝务上如此,房/事上更是兢兢业业。
她洗的专注,竟也没留意床上那人何时已经起来,半眯着眼睛看她低着头,左臂不停在水里摆动。
她背对着自己,纤长白皙的颈项似天鹅一般,高挽的发髻用一根簪子箍住,些许蓬松的碎发湿透了,黏在耳侧,欲遮不遮的露出被水泡过的肩膀,好似渡了一层月光,柔和曼妙。
容祀也不知为何会看的如此清晰,房中未点灯,他的一双眼眸在暗处亦能像兽般窥探的清清楚楚。
他赤着脚,来到屏风前,赵荣华正低眉弄手,亦未觉出异样。
柔软滑腻的身子浸在水中,乌黑的发丝萦在颈边,玲珑的曲线因着弯腰愈发诱人,从后看去,那凸起的肩胛骨似蝴蝶一般,纤长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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