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有人叛了他。
他想不出是谁,这次巡山,并未与太多人透露,唯一知情的,不过就是那数百人的暗卫,五人为首,各司其职,若是首领叛了,另外四人也会想方设法传出消息。
可无一人前来,说明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或许,这就是他跟安帝彻底摊牌的时机了。
胥策与胥临接到暗号后,便火速上山驰援,终在半道与下山的容祀相遇,甫一看见容祀身上的伤,两人双双倒吸了口凉气,火速拿出宓先生备好的伤药,送到车内。
赵荣华喝了口水,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抬眼,便见容祀沉静自若地开了盖子,伸手便要撩她的衣裳。
我无妨。”
容祀抬眉,幽冷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拿开。”
赵荣华知他此时做不了旁的什么,便依言拿开了手,由着他撩开衣角。
一条鞭痕自肩膀横到腰间,好似将美玉斩断,斜斜的红痕,中间还破开了皮,隐隐露出血珠。
容祀目不转睛看着那处,赵荣华觉出异样,忍不住回头,却见他眸光闪烁,不禁想要放下衣裳,手被容祀一把握住,“别动,孤现在没有多少力气。”
赵荣华乖巧的转过头去,紧接着便感到皮肤上一股清凉,药膏漫开,灼烧的疼痛感随之减淡。
容祀是头一遭给人上药,指肚偶有触到她的皮肤,生怕她疼,便赶忙弹开。
不过一条长痕,他涂完的时候,像是被汗水洗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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