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虚空地弹了下指甲,容祀忽地想起上回被她算计的情形,当真是一口闷火呕了上来,恨不能立时抓过她来,扯了衣裳叫她看看什么王者之怒!
夜深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香料,熏得他没有一丝兴致。
容祀翘着右腿搭在膝上,两手压在脑后,眼巴巴看着那人支着胳膊在窗牖前的小案上,脑袋一磕一磕的昏睡。
为了提防自己,她右手始终攥着香囊,用心很是良苦。
屋外传来几声虫鸣,容祀渐渐摒了呼吸。
他耳力极好,远处有僧人走过,脚步声清晰可辨,三五个人,行色匆匆,似朝着厢房来的,他摸向腰间佩剑,慢慢挑起床尾帘帐。
程雍陷入了梦境,他时而清醒,时而沉沦,清醒的时候又恨自己缘何清醒,沉沦的时候巴不得自己再不醒来。
湖心亭中,开满了素的粉的荷花,无边无际的莲叶沿着湖水漫开,层层涟漪随风摇曳。
她坐在桌边,身体后倾,双臂向后支着栏杆,杏眼迷蒙间,身上的曲线愈发柔美纤软,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手背,一点点的交叉缠卧,带着幽香的身体,与自己愈来愈近,醺醺酒意如同催热的药,激的他不受克制地拥住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