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双眸子泛了红,连鼻尖也跟着红了,冰肌雪白,似顶着半开的骨朵,挺起的锁骨衬着颈项更加纤细,春衫薄软,贴着皮肤随风轻簌。
别哭了,哭的孤头疼欲裂。”
他作势去捏眉心,眼珠透过指缝,瞧着赵荣华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在那照旧我行我素,不仅如此,仿佛态势更盛,连肩膀都颤抖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孤拿你没法子?”他说完,褪去鞋袜,将长腿往对面一伸,拱了拱,钻进赵荣华春裙下面。
赵荣华的脸腾的一红,像被蛇咬到一般,立时站了起来。
她弓着腰,愤愤地瞪着那人,容祀咧唇笑笑,目光落到自己的脚面上,拇指胡乱勾了勾,“坐啊。”
赵荣华本就打了主意,要哭到他心烦意乱,哭到他厌恶不止,哭到他将自己丢下车去。
她在那想尽了自小到大的伤心事,眼泪刚刚有了起色,他却没有如预料一般,反而更为无耻地用脚趾夹她。
骨子里就有捉弄人的天性。
容祀又用眼示意了她旁边的位子,眉眼中带着得意,“你是想让孤抱着?”
赵荣华倒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也不跟他对峙,只是诚恳地问,“殿下,你不觉得自己愧对程雍,愧对程家?”
容祀鼻底轻嗤,两手一抱,压在胸口,“不觉得。”
孤是太子,不日后便是天子,孤想要什么,那是孤的权力。”
权力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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