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层层堆叠的绒花颜色由浅及淡,越是矮枝,绒花越显得颓靡,仿佛开败了一般。
程雍不解他为何意,只是无端受赏,总有种背后一凉的阴谋感,与他而言,当初破格接手太府寺已然开了先例,此时再迎风直上,恐会招来祸端。
尤其在赐婚当头,他低眉,望见一脸坦然的容祀,正好整以暇的轻扯唇角,似乎等他回答,又似乎笃定地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为君的优越感,对人或事都充满了掌控的欲/望。
殿下是君,君者才会立于顶端,臣是水,辅君前行,自不知那顶端的绝妙。”
只我们二人,不必跟孤见外。”容祀轻嗤,“若你身处孤的境地,想必也会做的很好…”
微臣不敢。”程雍急急跪地,阻了他接下来的话。
对了,你婚礼定下日子来了吗?”
程雍被他一扶,顺势起身,微垂着脸应声,“尚未。”
哦。”容祀又笑了笑,“不着急,好日子都得慢慢选。”
如此,待流言散播开来,程家二老也有时间消化回味,届时会不会允了程雍的婚事,还未可说,只一条,赵荣华不管嫁不嫁给程雍,未来公婆都会对她怀有芥蒂。
程雍也就罢了,色令智昏,否则以他的警觉性,怎会早早听闻了流言,却无动于衷?
容祀忽然就很感兴趣,若此时当着程雍的面反悔,他这样的君子,会不会跳起来跟自己拼命。
当然,他也只是这么想想,他可不想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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