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邵女从床上下来,“我去叫他。去的时候我还嘱咐了,别喝多了,又不听。”
张德凤跟在邵女身后,小声问:“大嫂,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他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啊。”
“还不是煤厂那些事。”邵女问:“咱妈睡了吗?”
“睡了。她天天都是八点准时上床。”
“那小年呢?”
“也睡了。”张德凤拉了一把依然往厨房去的邵女,“大嫂,没在厨房喝,在客厅呢。你一定把我大哥拽走啊,都烦死他了!”
张德福大醉了一场,回到家睡了一夜,昨天倾吐过了,早晨起来心情好了许多。
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张德福想着从床上下来,早饭还没做呢。
最近天冷了,一进冬天,邵女比平时还难起床。而且她常年辛苦,有偏头痛的毛病。昨晚又发作了,疼得起来吃了止痛药才能睡着。
德福定了闹钟,也是忍着宿醉后的头痛爬了起来。
他一穿衣服,邵女就醒来了,眼睛没睁,问:“几点了?”
“五点。”德福说,“你别起了,我给东东做早饭。”
“行吧。”邵女道:“昨晚东东说想吃挂面了,你给她卧两个鸡蛋,住一碗挂面。对了,走的时候给她把牛奶塞书包,一直上到十二点呢,中间得加餐。”
“我知道。今天不带面包了?”德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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