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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靖远轻咳两声,说:“项姑娘,方才是风靖远冒犯,我们只是有一事,想请姑娘指教。”
“有事说吧,指教不敢。”项司雨语气镇定,可心里却在打鼓,也合计好了问及天证时如何搪塞。
“我们正在找寻一个朋友。”风靖远道,“他叫苍夜。”
项司雨见不是问天证的,心里一松:“不认识。”
萧思学说:“姑娘可能不知他的名讳,但此人确与姑娘朝夕相处过。”
项司雨说:“我并没有成亲,几年来也都是独自一人,不曾与什么人朝夕相处。”
风靖远道:“姑娘或许不知。苍夜修行于九嶷山中,朝饮竹露,夜宿花林,是以身上有一股花竹灵香。这灵香微弱,只有修行人才察觉得到。依姑娘身上残留的余香,此人约在一月前,还与姑娘有过接触。”
“一月前?”
风靖远道:“姑娘可是想起什么?”
项司雨说:“一月前,我在宣城,救了一位红衣侠士,把他送到了医馆。可他第二日就消失了,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萧思学关切说:“他的伤势严重吗?”
项司雨说:“失血过多,晕倒过去。”
风靖远问:“他消失后,姑娘可有寻他踪迹?”
项司雨不禁冷哼。虽说项司雨把苍夜送去了医馆,可她只要一想起苍夜帮助那群妖仙逼迫天证,就记起仇来。“没有,他也是仙人,不需要我过多担心,真有什么事儿,我也只能祈求他福大命大了。”
天色已完全黯淡,月亮却还没升起,天地间唯有这小茶摊屋梁下的一盏孤灯。却忽而自天边落下一道白光,白光散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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