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以确保药汤会流下食道,不会误入气管。
再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张愷为陈婤把脉,接着稟告脉相趋于稳定,请皇上放心!
夜幕已低垂,杨广却不肯吃属下为他保留的最后一点乾粮,也不肯休息。他彻夜守在陈婤床边,意欲让婤儿醒来第一眼,就看见这个傻女孩最仰望的英雄...
次日清晨,陈婤醒了,但是眼瞼涩痛,很费力眨眼,才总算睁开了佈满血丝的一双大眼睛。果然,她最先看到的,就是杨广憔悴的面容。她微啟小嘴,还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被杨广疯狂吻住了...
两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同时,援军赶到了,突厥也撤兵了。
杨广必须儘快返回太原,再回洛阳,以安定人心。然而,陈婤太虚弱了,根本无法随驾。杨广不得已,只好把陈婤留在雁门,也留下一些卫兵保护陈贵人、两名宫女伺候陈贵人,并指定张愷、张忻兄弟俩继续治疗陈贵人。
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张愷只管每天早晚各给陈婤把一次脉,张忻却整天守在陈婤的房门口,说这样陈贵人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叫得到大夫。张忻除了如厕的片刻之外,从早到晚都坐在房门外一张板凳上,拿着一本医书阅读,饿了就吃些他随身带的乾粮,渴了就拿起他腰带上掛的水壶来喝凉水。每隔一个时辰左右,他必然会进房来问问陈贵人的状况,指导宫女餵陈贵人吃药或喝汤。
直到入夜了,陈婤睡着了,张忻才离去。日復一日,陈婤渐渐看出来,张忻这种做法超越了医生对病人的关照。况且,陈婤从两名贴身宫女交谈之中,听说了大张大夫已婚,而小张大夫未婚,那更带给了陈婤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受...
这是陈婤入后宫九年以来,初次近距离面对杨广以外的正常男人。她难免有点好奇,也有点羞赧。她感觉到了张忻对她似乎有意,但又迥异于十年前的杨暕---张忻一方面虚岁已有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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