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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了天色放亮,鐘墨溪眼睛红肿。他从日本回来就没有休息过,老闆发烧后他又是两夜未睡。摸摸霍言宽的额头,似乎没有那么烫了,他想站起来去拿体温计和特意熬的莲心水,结果不知怎的,竟趴在霍言宽身边睡着了。
霍言宽醒来时,耳边有均匀的呼吸声,手还被紧紧握着。他睁开眼,见鐘墨溪正趴在他肩膀旁边熟睡。他看看墨溪那俊秀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略带着自来卷的头发。
他虽一直在昏沉中,但每次有人喂水、喂药、擦身,他都隐约有感觉,现在醒过来,自然知道是墨溪一直在守着他、照顾他。他觉得心里温暖,十分感动。
鐘墨溪突然“腾”地直起身,迷迷糊糊地捂着脸道:“糟糕,我怎么睡着了?老闆!”
“嗯?”霍言宽浅笑着看向他,答道。
“啊!你醒了?”鐘墨溪跳起来,取了温度计插进他嘴里。
“哎呦,你温柔点。”霍言宽坏笑着挤挤眼。
“37.8度!老闆你好多了!退烧了!”鐘墨溪一瞬间喜笑顏开,却又突然扑到霍言宽身上,抱住他不放,哽咽着说,“你可别吓我了,你把我吓死了。”
“你不会真的哭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霍言宽故意笑他。
“我喜欢你,你再也别这样吓我了,再也别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了,好不好?好不好?”鐘墨溪伏在霍言宽胸前,哭了。
喜欢你?霍言宽看墨溪伏在自己胸膛上哭泣的样子,想他说的“喜欢”,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墨溪,我知道你一直守着我,给我喂水、擦身。我不想说谢谢,”霍言宽从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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