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过是一场聚散。
缘尽而散,看开了也不过如此。何况此行,自己得到了许多,横竖也不算被命运亏待。
年少时的梦,醒了吧?
来了,去了,忘了吧。
痴过,做过,放过吧。
下飞机时,霍言宽恢復了常态。除了不笑以外,基本正常了。
可鐘墨溪却从他这“正常”中看到了一种异样的东西,就像是繁华看尽之后的空虚与寂寥。
“一日行尽人间路”啊,老闆到底是怎么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回到法国,霍言宽疯狂投入到工作中,不仅全世界到处飞着出差,还四处参加以前从不参加的应酬,努力结识各色人等。他在各种社交场合中把自己的魅力燃烧到最大值,火力全开地替酒庄开拓了无数客户,吸引了不少政界与商界巨头的目光。
再之后一段时间,他回到法国的别墅里,变成每天雷打不动地按时去酒庄上班。
他在酒庄里既做酿酒师的工作,又殷勤招待客人。实在没事做的时候,还帮忙搬箱子、扫地、擦玻璃……回到家里,他就让鐘墨溪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大鱼大肉、包子饺子,就好像非要把自己催肥了一样。
鐘墨溪任劳任怨地在他身边照应着,上班给他当秘书,下班给他当大厨。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的八小时以外,他都守在霍言宽身边,寸步不离。
三个月过去了,霍言宽又开始在吃饭的时候跟他开玩笑了,去酒庄上班也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鐘墨溪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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