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迈着步伐一步步地缩近他们在论文作者栏上的距离,却必须朝着反方向逆行。
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于是沉闷而缓慢的钝痛转为尖碎且猝不及防的锐痛,像是被遗漏的钉子骤然砸进心窝,痛觉末梢将感觉传输至全身,浑身酸软发抖。
“林景舟……”
车内氛围窒息,佟霖难耐地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嗓音是支离破碎的哑。
林景舟未言语,只偏过头来,眼神很淡,眉眼间矛盾交织。
随后,林景舟屈身向前,将手搭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指腹划过娇俏的眉眼、小巧的鼻尖、红唇、酒窝,极轻极低的鼻息吹过脸颊上的绒毛……
佟霖深吸一口气,“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你没有我本身就是个很厉害的人,那你要照顾好cns,我还没发过顶刊呢,它们是我的吉祥物……”
她絮絮叨叨着,词不达意到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景舟也一一嗯声应道,声音从胸腔中经鼻尖发出,带了转着弯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