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说:家里人有意撮合文兰小姐和我,本来彼此都是很中意的,不料你出现了,节外生枝啊。不过拖也拖不得了,我转移资产的事给人起了疑心,如今急需用结婚来做掩护,向那些人证明我是要扎根北平。
西门看他兜弯子兜得这么远,想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打击力,不觉放松。
不料方丞忽然说:娶文兰小姐总不能用方音墅,没得给她添堵,想了一个投其所好的法子,她家那座大宅门最近不是在卖吗?
怎么?西门脱口而出。
方丞安静地看着她半晌,才缓缓道:那房子是文兰小姐从小生活的地方,颇有感情,她在上海时信了洋教,不忌讳什么凶宅不凶宅,众人嚷着发卖,只有她反对,如果金宅转手成了她的私产,岂不圆梦了。
聪明人对话何须说得太透,西门意识到自己要买金宅的事情已经被方丞得知,也不打哑谜了,道:你要买金宅?
方丞说:你的用词不对,我是个商人,你知道的,我要下手的东西,事先是不会透漏消息的,但凡透漏,那便是
你已经买了?
方丞笑了,没有说话,而是将一沓文书从电话机子旁推到桌子正中。西门箭步扑上去,拿起那沓文书急切翻阅。
方丞很喜欢她这样失态,坐在大班椅上开始吞云吐雾,他说:
好的标的就要抓紧,文兰小姐身材好、学问好、性情好用家父的话来说,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拒绝这样的女人。你说是这个话不是?
说着又叹气:唉,说实话,我和你一样,也不是陷在旧情里边出不来,怪只怪好女人太多,这些年挑花了眼!悔之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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