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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问:方丞,那天在金库是怎么回事?你当时接到的那个电话跟我有关对吧?
既然遇上躲不开,不如解惑吧。他若回答,则解开一桩疑窦,他若不答,正好不欢而散。
方丞答非所问:音音,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七年不见,再重逢几乎没有隔阂,和从前一样亲近。
西门杏眼含嗔:我问你话呢。
方丞笑了:你看。
西门一怔,随即后知后觉,他俩重逢以来,明明身份、地位、境遇已是天差地别,但除了第一次见面有些生分外,之后一次比一次越界,不仅方丞一副热恋时的样子,连她言辞间也透着些不自知的不见外,这和一贯文静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方丞说:七年前你刚刚不辞而别的时候,我总是害怕,怕再也找不到你,怕你遭遇不测,怕你我之间误会太深无法解开天知道我活了这么些年,那一年的时间就把一辈子的害怕都用光了。
那天在金家首次见面,你故作生分叫我方先生,当时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啊,从前,你只有刚开始追我的那一程子称我方先生,那时我们在长沙初遇,认识才三天,你还是个孩子,口上唤着方先生,心里却琢磨着如何把我吃下
回忆很美,但当下也很好,相爱的两个人,炮火连天,悲欢离合,我们经过它们、离开它们、一件件抛在身后,一幕幕皆成过眼云烟,最终我回到了你身边,你回到了我身边。想想不是不感动。
他俩走在劝业场的回廊中,楼上楼下的乐声和人声离他们很遥远,仿佛上辈子那么远,又仿佛他们和人群隔着一层毛玻璃,方丞娓娓说下来,声音那么轻,却字字真切。
不觉间,他们已从后门出来了,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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