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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音笑笑,说有事告了假。
他们两家虽是刚住进一个院子,但因为过去同在小菊胡同,所以老早就熟,今儿小关太太是有求于西门太太,有些难于启齿,道:西门太太,您瞧这件大衣怎样?
说着把手臂往前凑了凑,自己抓揉了两下,说:玄狐皮子,虽比不了貂裘,但比灰背还高一层,是我成婚时买的。
西门太太满腹心思却不得不应付,在那狐皮大衣上抓握了一把,手感滑腻,说:我最阔只做过一件紫羔皮子短衣,对皮货是全然不懂,但看得出,关太太你这件是上乘的。
小关太太闻言感叹,说:我金贵着它,等闲舍不得穿,可如今不得不发卖掉了,前儿上估衣铺打问了一下,给不到一个月的嚼谷钱,与其如此,还不如便宜卖给识货点的熟人。
西门太太这才反应了过来,惭愧道:我这个家哪里还是穿皮穿绸的,有心无力啊,唉。
小关太太连忙解释:这个我自是晓得的,我只是想着您认识富贵人家,能否帮我问问,譬如前晌来的那位就不错,身上穿的貂皮夹克恁地油亮,一准是位识货的,兴许买回去给家眷穿也是合适的,八年抗战,眼下世面上少有这个质地的狐皮大衣。
正在低头烤着火的西门音听到此处蓦然抬眸,刚刚小关太太进来,她给让了座儿,此时坐在后头,目光越过小关太太的肩头看向母亲,母女俩对视一眼,西门太太面如平湖,想着先把小关太太打发走。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有机会帮您问问看。
她之所以应了下来,完全是为了小关太太尽快告辞,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反而叹着气大诉苦水。
不瞒西门太太您讲,我们唱大鼓的营生比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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