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爸爸”,卫琉心里瞬间刀割一般,撕裂着,鲜血汩汩直流。
他轻手轻脚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郑雁生搂着,温声细语地问他冷不冷。
很难相信,这边平均温二十摄氏度,郑雁生来的第一天,发起了高烧,整夜都在喊“爸爸,我冷”。
烧退以后,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反应迟钝,卫琉这才知道卫鸣电话里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为什么要突然把郑雁生送到他这来。
卫鸣焦灼得病情都反复起来,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虚弱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郑雁生,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别被情绪牵着鼻子走,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郑雁生。
显然,心理暗示是有用的,郑雁生醒来以后,拉着卫琉又是求抱又是求亲,卫琉都一一满足,心里的窟窿也渗透进去一些暖意。
郑雁生缩在卫琉怀里,眼神恢复了往昔的清澈,只是眉宇间依旧萦绕着郁气。
郑雁生仰起脖子,蹭了蹭卫琉的下巴,又去够他的嘴唇。
卫琉知道他想要什么,低头温柔又细腻地吻他,背上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
直到郑雁生缓缓闭上眼睛睡着,卫琉才用手指擦擦他的唇角,将人轻柔地放在腿上,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头也放下了隐约的不安。
夜里,郑雁生喝过牛奶,缩在壁炉边取暖,卫琉在给他迭衣服,和他往日迭衣服的方式不同,郑雁生不喜欢那种迭法,他也就随他的意思来迭。
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确认他很乖,又转过头来继续迭,迭好之后,去拉起壁炉边取暖的郑雁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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