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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记只是把文字一个一个地读出来,读的过程中毫无感情,但侍淮钟还是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陈青梅也在旁边抹泪,不时抚抚侍淮钟的胳膊。
珍珍则哭得悄无声息,眼泪全抿在了嘴唇间。
侍丹玲眼眶和鼻头也是红红的,在旁边捏着珍珍的手。
李书记读完信纸上的最后一个字,旁边突然有个妇人高声道:“哎呀!淮铭还真没死,还真当上干部了!正团级军官,老侍家祖坟上冒青烟啦!”
这声刚完,接着又有人说:“可不是嘛,淮铭打小看着就有出息。”
……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奉承起来,把侍淮铭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侍淮钟、陈青梅和珍珍听着这些话,心里滋味太过复杂,便又是哭又是笑。
陈青梅抬起手给珍珍擦脸颊上的眼泪,擦了几下又捧上她的脸,把额头抵到她额头上,像哄小孩一样哽咽着说:“珍珍,熬出来了。”
珍珍哽咽得说不出话,冲陈青梅轻轻点头。
旁边李书记把信折起来,送回侍淮钟的手里。
他抬手拍拍侍淮钟的肩膀,满面笑意道:“是喜事,大喜事。”
确实是天大的喜事。
侍淮钟收了收眼泪,脸上更多地露出笑容。
他接下李书记递过来的信,小心装回黄色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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