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终究忍不住问道:“父亲为何改了主意?”
裴俭很艰难、很艰难地笑了笑:“珲哥儿性子软弱,志大才疏,决计担不起来的。”
“我已对不住旧主,焉能再对不起天下万民?”
裴俭说完,两行浊泪潸然而下。
他摆摆手:“去将你母亲和弟弟唤进来。”
裴慎也不知怎的,忽觉心中哀恸,他回首望去,见父亲躺在床上,枯瘦得厉害,只剩下胸口微微起伏。
裴慎眼眶发涩,起身将母亲和裴珲一同唤进来,还有匆匆赶来的老祖宗。
裴俭的耳畔是母亲的啜泣、妻子的痛哭,是幼子的哭嚎,是长子沉默的呼吸声,可是裴俭都听不到了。
九月十六日,卯时三刻,建宁帝裴俭薨。
沈澜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她牵着潮生的手,匆匆赶来乾清宫。
裴俭已死,裴慎作为太子,是铁板钉钉的新帝,自然无人敢拦着沈澜。
沈澜匆匆入内,只见周围人哭成一片。
裴慎跪在地上,静静地望着朦胧天光下,榻上没了呼吸的父亲。
皇帝大行,周围所有人都在哭,裴慎似乎并不悲伤,因为他不曾落泪。
可渐渐的,看着再也没有了呼吸的父亲,一种切骨的疼痛翻涌上来。
钝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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