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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俭嗓子眼痒得厉害,强忍着咳意:“去哪里都好,慎哥儿总不会亏待珲哥儿的。”
大太太面色一变,埋怨道:“都是你教的!慎哥儿脾气那般大,如今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放在眼里,我真怕有一日,他们兄弟闹起来。”
大太太又止不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还想着叫你下一道旨意,若珲哥儿犯了错,也好保住珲哥儿的性命。”
裴俭一时无奈,他知道老妻更偏疼幼子,想着长子承了爵位,幼子却只能得些田庄金银,便也任由妻子偏心珲哥儿,却没料到她竟有此担心。
“你放心,慎哥儿待珲哥儿自有兄弟之谊,必不会倪墙。”裴俭咳得厉害,面色涨红,惹得大太太情急之下,连忙为他抚背顺气。
见他病成这样,大太太也不好再提珲哥儿的事,将他扶起,替他更衣。
头戴冕冠,素纱中单,红罗蔽膝,外罩衮玄衣纁裳,皂靴玉带。
裴俭清瘦,衣裳穿在身上难免有些空荡,惹来大太太又伤心一场。
她正欲搀扶着裴俭去赴宴,却忽见内宦匆匆来报,只说锦衣卫指挥使萧义请见陛下。
裴俭神色微微一沉,萧义是知道他稍后有大宴要赴的,这会儿匆匆来报,必定有要事。
“去,叫他进来。”说罢,裴俭瞥了眼大太太。
大太太本也不耐烦听这些朝堂破事,干脆避去了偏殿。
裴俭屏退了左右,这才宣来萧义,谁知萧义一见裴俭消瘦的样子,竟犹豫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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