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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微愣,立于庭中,但见齐妙娘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抱着两匹大红织金妆花缎入了院门。
沈澜不好推拒,便将她引入房中,吩咐人泡了盏虎丘茶。
青瓷碗里碧绿的茶叶沉沉浮浮,直将茶汤都氲成了淡绿。
齐妙娘坐在玫瑰椅上,啜饮一口茶水解了渴,这才又羡又酸道:“大爷待嫂嫂果真好,竟还要叫珲二爷带着我来给嫂嫂道歉。”
沈澜一愣,倒有几分诧异,没料到裴慎竟私下里训了裴珲。
见齐妙娘这般委屈,沈澜安慰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误会一场,何来道歉。”
方才老祖宗和大太太的脸色都不好看,二爷回去还教训了她,要她来给沈澜道歉。这会儿听沈澜这么说,齐妙娘心里的委屈才算缓和了几分。
她本是个憨实人,虽有几分脾气,心眼子却不坏,真心羡慕道:“嫂嫂命真好。将来又是太子妃,又得大爷爱重,府中也没个妾室通房闹心。”
沈澜微愣,心道她与齐妙娘还没熟到这般地步罢?怎么就对她推心置腹起来了?
沈澜笑着岔开了话题:“尝尝这茶,虎丘名茶,甚是香浓。”
齐妙娘素日里得大太太看重,与其余几个堂妯娌处得不好,难得有个大度不计较的同龄人,掏心掏肺道:“嫂嫂不知道,太太指了好些个妾给二爷,都是公爷旧部之女。”
说到这里,她眼眶微红,拿帕子拭了拭泪痕:“我一个国公嫡女,看着倒是贵重,可偏生是前朝的,得罪不起她们,成日里受欺负,我嘴又笨,也不知如何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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